月云 (金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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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三几年的冬天,江南的小镇,天色灰沉沉的,似乎要下雪,北风吹着轻轻的哨子。突然间,小学里响起了当啷、当啷的铃声,一个穿着蓝布棉袍的校工高高举起手里的铜铃,用力摇动。课室里二三十个男女孩子嘻嘻哈哈的收拾了书包,奔跑到大堂上去排队。四位男老师、一位女老师走上讲台,也排成了一列。女老师二十来岁年纪,微笑着伸手拢了拢头发,坐到讲台右边一架风琴前面的凳上,揭开了琴盖,嘴角边还带着微笑。琴声响起,小学生们放开喉咙,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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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定性 』漩涡

追求 『确定性』的生活无疑是有害的,甚至是病态的。但如何逃离『确定性』对『我』的诱惑和陷阱,会是一个复杂话题。最好的解决办法是:不要凝视『确定性』漩涡,如果一旦凝视就会非常麻烦

『确定性』本是人对本质或者那些固定不变东西的理性追求,但反过来,『确定性』却会吞噬你,它会让你每天如坐针毡,小心翼翼地避免任何不确定的事情发生

『人』本无『我』,正是对『我』的迷恋才会陷入『确定性』漩涡。因为『我』必须建立在『确定性』上,否则『我』这个概念实体是不稳固的,在时间线上就不能连贯,『我』需要那些前后能连贯的时间线因子

还不止如此,『我』追求的『确定性』真的是确定的吗?真实情景是当我凝视『确定性』时,『确定性』也在凝视着我,它会让我不确定。正如当你长时间凝视一个汉字时,比如一个确定无疑的『西』字时,你会发现这个字变得不那么确定了,这真是『西』这个字吗?它为什么是『西』而不是『东』?结论是我们并不能真正把握『确定性』,我们只有在对比中才会获得短暂的确定性,比如当『东』和『西』同时放在你面前时,你才能确定哪个是『西』哪个是『东』,而不是无问西东

说了这么多,有个好消息是很多人有『我』但并没有受到『确定性』伤害。那是因为『我』在他们眼中是『自然』的,是不容怀疑的。但你一旦失去这种自信时,而又力图维护『我』这个概念整体时,『确定性』漩涡就产生了

我们为什么离不开微信文章?

手机里用的最多的就是浏览器,但想找一个首页不推荐资讯/文章的几乎不可能,密密麻麻各种小说/八卦/美图令我想说脏话。有人推荐我用微信搜索,但我一打开微信,里面同样也是各种文章。再说,微信有搜索么?用来搜索微信文章?

历经辛苦,找到必应夸克。必应很难说是一个完整浏览器,因此强烈推荐夸克,可惜不要钱,否则我会付费的。

但以上都不重要!今天我们要谈的是各种垃圾文章。或许你已知道,现在大量自媒体都是垃圾,其中以微信文章为重灾区。垃圾不等于非硬核,民哲/民科都有值得尊敬的地方,而这些文章不是,他们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讨好你。看到有人介绍他如何做成好几个爆款微信公号。他说:「90%的读者都是单细胞生物看文章不走脑子,我想让他们哭就哭,想让他们笑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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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谋杀了「节日祝福」?

「2017零时,视手机,无短信。心不甘,遂上微信和QQ,仍无果。友人皆在之,数五十有余,鲜有消息。偶有一二,广告也,删之。吾一一触其头像,唯喟叹耳。」 ——元人于公元2017元旦有感于无节日祝福

20年前每到中国传统节日,祝福电话就会跨越千山万水来到你身边。我印象中大学时还没有现在这么发达的电话交换系统,那个时候要打回家,是需要各个节点的人工帮你结转的。当电话接通家人时,话还没说,眼泪就下来了。

即便我工作后打电话也不是那么方便的。我那时在湖南衡阳一个偏僻的地方外事。一呆就是一年,长话只有跑到两里外的邮政局打,还要掐时间节约点费用。每每要快超一分钟时,就会说些「知道了,知道了,我过年会早点回来」这些话,然后速速挂断电话。晚上一个人躺在床上时,心里会把父母的话重温数遍才能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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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和嘴

糟糕了!糟糕了!糟糕了!

在公共场所,我现在一看到女人吃饭和叽叽喳喳——特别是摆谈电视剧时——的那张嘴就会想到那事。鲁迅先生这样说过

「一见短袖子,立刻想到白胳膊,立刻想到全裸体,立刻想到生殖器,立刻想到性交, 立刻想到杂交,立刻想到私生子。中国人的想象惟在这一层能够如此跃进。」

我庸俗了吗?我是不是被鲁迅先生言中了啊?

听说有人在微博上抵制狗肉节,理由是:

“狗是人类最忠实的朋友,从不会耍心眼玩心机。”

对此有一评价:

“跟猪耍心眼你输了是吗?”

我没有微博这些,所以不明真伪。但即便没有这一出闹剧,我依旧认为极端狗粉和极端果粉一样,都是些低级趣味的人,他们的言说有辱智商。如果国法再不强行约束他们的行为,成为一大公害也未尝不可能。

妻子

我被一个像肥皂泡一样的东西包裹着漂在空中,头下脚上,脑袋因为充血而变得沉沉的。突然泡破裂了,我直直地落了下去。头下面有一层雾,朱红色的血雾。我炮弹一样穿过了血雾,看到了密密麻麻挤在一起的蛇,数不清有多少只,它们互相吃着对方缠在一起,放眼望去,就像一片无边无际的烂沼泽地。听到我的声音,它们齐齐抬头看着我,吐出了像火焰一样的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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