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到了
有什么东西在发酵
污血 精液 口水 臭汗……
外加一颗小小的山羊屎
它们装在圣杯里
不停地发酵
我看到了
有一群人 拿着尖尖的 去了皮的木棍
那木棍长约15厘米 光秃秃的
丑陋无比
不停地搅拌啊 不停搅拌
他们的身体奇怪地扭动在了一起
两两一对，多的时候也会数十人群体
有人告诉我 这是一种仪式
——那是个眼睛长在额头上 两腮红红的家伙
圣书上对此有过记载
他说
身体 也要搅拌啊 不停搅拌
他见我不信
于是 弹起了比利夫
那是个只有一根弦的乐器
传说 世上只有他能演奏
就是那个眼睛长在额头上的乐师
跟着他的旋律 我唱了起来：
搅拌啊 搅拌
发酵啊 发酵
歌声惊动了那群人
他们 从喉咙深处 传出了叽叽喳喳的声音
我想
那也许是眼睛的声音
因为他们的眼睛长在嘴巴里
只有张开嘴巴 他们才能看到东西
对了
他们还不停地吐出什么东西
有精液 有污血 有口水……
我想
那也许是嘴巴吐出的东西
搅拌啊 搅拌
扭动啊 扭动
叽喳啊 叽喳
什么东西在发酵
不停地发酵
我弹着一根弦的比利夫 逐渐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