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信和他信

把自信和他信分开是不正确的,说自信依赖或则来源于他人对你的信任,这是典型二元论对大家的影响。举个例子,我有健康焦虑症,原因是我对自己身体非常不自信。我能说这种身体自信依赖于他信吗?当然不是,这种自信是我对我自己身体的信任,跟他人无关。而我又能说这种自信就只是有关自己吗?似乎也不是,如果检查报告都好,那我就能暂时恢复我对身体的信任

那么这种自信究竟来源于什么呢?肯定不会是简单的他人,而是可以代表和反射自己的他人,可能是一台检查设备,也可能是一个非常地道的医生。总之我想说的是,认为自信依赖他信是不正确的,自信只能依赖于自信。这个自信有可能就来源于自己,也可能是来源于能代表自己的他人,并没有自信和他信的区分

所以,基于上面的论述,医生要解决这种病人的关键点就是他需要让病人明白他就是病人,并且能代表病人

无常

一早起来,李咏去世的消息通过诸多途径刷遍了互联网。微信文章居多,但我这篇文章主要目的不是来打击这些文章的,因为这些把最近几年去世的明星串起来的文章压根不值得我打击。试想一下,阅读了这些文章后,很多人依然该怎样还是怎样,比如依然晚睡,依然抽烟……如我常说的,很多道理其实你都懂,哪里需要其他人来告诉你。所以最重要的问题是你该如何把你已经知道的这些道理落实到你生活里,而那些为了赚你钱的文章压根没法告诉你这些,他们的水平实在是太 low

因为生死真的是一个足够重要的问题,所以今天我必须来谈一谈:我们该如何面对生死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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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日的工具

 

不要被我标题吓到,本文不是讨伐工具,而是说说跟工具有关的一些问题,比如『xxx只是一个xxx工具而已』这类观点所忽视的一些至关重要的问题

先说结论:工具并不只是工具,它正在潜移默化地改变我们。这种改变不仅仅是心理学所关注的行为方式改变,我认为在工具使用者的身体器质上都在被改变。这又涉及心身问题,或则说精神和物质问题,这个争论了几千年的问题今天不展开说,以后再另开篇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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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定性 』漩涡

追求 『确定性』的生活无疑是有害的,甚至是病态的。但如何逃离『确定性』对『我』的诱惑和陷阱,会是一个复杂话题。最好的解决办法是:不要凝视『确定性』漩涡,如果一旦凝视就会非常麻烦

『确定性』本是人对本质或者那些固定不变东西的理性追求,但反过来,『确定性』却会吞噬你,它会让你每天如坐针毡,小心翼翼地避免任何不确定的事情发生

『人』本无『我』,正是对『我』的迷恋才会陷入『确定性』漩涡。因为『我』必须建立在『确定性』上,否则『我』这个概念实体是不稳固的,在时间线上就不能连贯,『我』需要那些前后能连贯的时间线因子

还不止如此,『我』追求的『确定性』真的是确定的吗?真实情景是当我凝视『确定性』时,『确定性』也在凝视着我,它会让我不确定。正如当你长时间凝视一个汉字时,比如一个确定无疑的『西』字时,你会发现这个字变得不那么确定了,这真是『西』这个字吗?它为什么是『西』而不是『东』?结论是我们并不能真正把握『确定性』,我们只有在对比中才会获得短暂的确定性,比如当『东』和『西』同时放在你面前时,你才能确定哪个是『西』哪个是『东』,而不是无问西东

说了这么多,有个好消息是很多人有『我』但并没有受到『确定性』伤害。那是因为『我』在他们眼中是『自然』的,是不容怀疑的。但你一旦失去这种自信时,而又力图维护『我』这个概念整体时,『确定性』漩涡就产生了

遮蔽和解蔽

突然之间,我又被一个理论所填充了。

跟以前一样,同样一个东西堵住了我的道路,前后左右,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就像每个电视台都不约而同播放同一部电视剧一样,甚至连中间插播的广告都一模一样。

这令我难受,是必须要看那些一模一样电视剧和广告的那种难受。

我今天被包围的这个理论就是最近很红火的『蒸发式降温』。今天一大早一个同学就在同学群里发了网易这条自媒体文章,好像名字叫『新浪微博是怎么一步步衰退的?』。我居然看完了这整篇评论员式的文章,主要是因为有个地方它谈到了『本质』这两个字。每每看到这两个字,我都会心里一紧,担心文章内容够不上『本质』这个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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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虑的悖论

我们祖先用焦虑来调动自主神经系统中的交感神经来避免危险。而这些危险在当代已经不存在,但我们的生理结构还在。所以用焦虑来抵抗危险的生理机制还在。

只不过危险换成了一些现实问题,比如工作中的一些问题,家庭问题等等。麻烦是这些危险往往并不能像古人所面临那些危险那么单纯(这里面涉及到社会问题,人与人之间的问题),换言之,这些危险并不像古人那样为了躲避一只猛兽那么简单。所以麻烦就出现了,古人的焦虑在调动身体来抵抗危险时往往很快就能被释放,过程是这样的:看见猛兽→焦虑→调动身体应激反应→逃跑或则战胜猛兽→焦虑释放。

也正因为现代人面对危险的复杂性,所以我们总会出现这样的过程:遇到问题→焦虑→调动身体应激反应→解决不了问题→放大焦虑→更大调动身体应激反应→发现更多可能不存在的问题→越来越多没有解决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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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自由是:「给你开了一扇门,而你却选择不出去。」如果此理论成立,是否那些死宅才是最大拥有自由意志的人?

是谁谋杀了「节日祝福」?

「2017零时,视手机,无短信。心不甘,遂上微信和QQ,仍无果。友人皆在之,数五十有余,鲜有消息。偶有一二,广告也,删之。吾一一触其头像,唯喟叹耳。」 ——元人于公元2017元旦有感于无节日祝福

20年前每到中国传统节日,祝福电话就会跨越千山万水来到你身边。我印象中大学时还没有现在这么发达的电话交换系统,那个时候要打回家,是需要各个节点的人工帮你结转的。当电话接通家人时,话还没说,眼泪就下来了。

即便我工作后打电话也不是那么方便的。我那时在湖南衡阳一个偏僻的地方外事。一呆就是一年,长话只有跑到两里外的邮政局打,还要掐时间节约点费用。每每要快超一分钟时,就会说些「知道了,知道了,我过年会早点回来」这些话,然后速速挂断电话。晚上一个人躺在床上时,心里会把父母的话重温数遍才能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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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看好区块链?

如果把一种载体的传递分为两个部分:信息传递和价值传递,这如同语言要分解为所指和能指,或则说形式和意义一样。那么互联网发展至今我们解决了信息传递的诸多问题,比如延时性,又比如不对称性,但互联网依旧没能解决价值传递问题,更准确的说是去中心化的价值传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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